酒酿圆子

*背景是《是谁偷吃了鲜奶泡芙》的室友设定,它真的变成了一个美食栏目x

*内含:姜钟+一点点荀郭荀+羊陆+疯狂被秀的杜武库

久违的更新,祝大噶新年快乐> <



=========以下正文=========


近几天,气温骤降,天气变冷得猝不及防。

 

难得的一个假期,杜预选择窝在公寓里放空自我,出门闲逛的心情终究是抵不过家里的暖气的。而羊祜去接陆抗了,陆抗在附近加班开会。会议在下午结束,羊祜就想着把人带回来一起吃个晚饭。

 

至于姜维和钟会,没有论文和作业的两人跑去给隔壁刚搬进小区来的荀彧教授和郭嘉教授帮忙了。这两位颍川大学商学院的镇院之宝同出身于颍川,和钟家有多年的交情,是看钟会长大的,平日里也对他照顾有加。论起辈分,荀彧还算是钟会的叔祖。

 

既是如此,钟会免不了要去帮忙搬家的。而姜维自然是跟着他去刷好感值。和恋人的长辈打好关系总是没错的,起码以后上门见家长的时候,大家心里都有个底,也省去了自我介绍的功夫。

 

虽然说他现在还只能以室友的身份出现。

 

荀彧和郭嘉对他们的到来热情地表示了欢迎。只是进了门之后,郭嘉的视线一直不动声色地在他们之间游移,脸上一副探究的表情,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他抛给钟会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跑去和荀彧咬耳朵,“哎,文若,士季带来的那孩子真不是你们家的什么亲戚吗?”

 

“不是啊,奉孝为何有此一问?”

 

“因为你们长得太像了嘛,“郭嘉摊开双掌,觉得自己说得非常有道理,”刚开门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还有一个我没见过的弟弟或者是侄子呢。”其实要说是你儿子我也是信的。

 

荀彧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屈起手指在郭嘉前额上轻轻一敲,“哪有的事儿,净胡思乱想。”

 

郭嘉没有反驳他,只是露出一口小白牙,对着他嘿嘿地傻笑。

 

那头钟会却被郭嘉刚才那道饱含深意的眼神吓了一跳,这会儿又看见他的两位长辈在说悄悄话,一颗心紧张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的这位世叔向来敏锐,难保不会被对方察觉到他与姜维之间的情意来。

 

思及此处,他往旁边挪了挪,和姜维保持安全距离,心想当下还是谨慎为上。

 

姜维发觉身边人的动静,于是抬眼望过去。他和钟会相处久了。只凭脸上的表情,也能将对方弯弯绕绕的心思摸透七八分。他趁无人注意,伸手去捏钟会后颈上的软肉,“士季,放轻松。”

 

钟会立马就炸了毛,回头正要发作,却正好对上姜维一双盈盈笑眼。俊朗的青年站得笔直,如翠竹劲松,唇角上扬朝他翘起一个温暖的弧度。这下他心里气已消了一大半,且又顾忌着不远处的长辈们,最后别别扭扭地挤出一句“你不要闹我”。

 

到底是来干活的,结束了进门时的小插曲,四个人就忙碌开来。直到收拾好了房子,才一起在客厅坐下聊天。当然,干坐着聊天也是不行的,于是郭嘉说要不要开瓶酒庆祝一下。

 

本来是正常的提议,但他说话时频频给钟会递眼色。想来是他最近又被荀彧禁了酒,所以想趁这个好机会来解解馋罢了。

 

他的小算盘打得响,然而荀彧温温柔柔的一句话就把他堵了回去,“好久没喝过士季泡的茶了。士季,能麻烦你去泡一壶黄山毛峰来吗?”

 

钟会连忙应下,起身去煮茶。路过郭嘉时,他瞥见解禁失败的郭祭酒耷拉着脑袋,活像是淋了雨的金毛。而他小叔祖暗戳戳地用手臂搂过去,似在安慰对方。

 

咳咳,君子非礼勿视。钟会默默地把视线移开。

 

钟会离开客厅之后,配荀彧和郭嘉聊天的任务就交给姜维了。社交小能手姜维表示毫无压力。只是钟会心里也有些忐忑,留下姜伯约一个人真的好吗?

 

呼——钟会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的思绪同被温水冲开的茶叶一样飘散,飘向客厅的一端。交谈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已是不甚清晰,他只能依稀从中听出几分交谈者的笑意。心底不禁泛起好奇的涟漪,伯约到底和小叔祖他们说了什么啊?

 

事实证明,姜维的社交能力真是点满了五颗星,完全不需要他担心。刚进门的时候这人还是恭恭敬敬地称呼着“荀教授”和“郭教授”,现在则是左一句“荀伯伯”右一句“郭叔叔”,喊得亲切又顺口。哄得他叔祖还握着人家的手说“平时真是麻烦你照顾我们家士季了”。

 

钟会从端着茶回来之后到他和姜维要回家之前,脑子都是懵的。怎么他不过是去煮了壶茶,回来姜维都比他大一个辈分了?

 

荀彧和郭嘉亲自把他们送出门口。说是来帮忙的,可临走前荀彧还塞给钟会几本书和两个香囊。郭嘉从门后递出一个保温桶,提起来很有分量,“这是我和文若做的酒酿圆子。天气冷了要吃点暖身子的,记得要全部吃完哦~”门后一张脸笑得明媚。

 

于是他们空手而来,却满载而归。

 

从暖和的公寓里走出来,冬季风迎面拂过。钟会瑟缩了一下。姜维解下自己的围巾,给他戴上。两个人挨得很近,姜维闻到了他身上香囊的香味,是能安心定神的味道。

 

“伯约,你瞒着我和叔祖他们聊了什么啊?”钟会突然开口问道。

 

“也没什么,不过说了些日常琐事。”

 

钟会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他哼哼唧唧地吐露出自己的真实意图:“然而你却不能称呼小叔祖为‘伯伯’,这样你就比我老了一辈。”听起来你就是在占我的便宜啊。

 

可我也不能跟着你一起叫叔祖啊。姜维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委屈。而且你叔祖他年纪和我老师相近,本来就是我伯伯辈的嘛。

 

“好啦,别生气,”他用空闲手揽过钟会的肩膀,“回去晚上给你欺负回来好不好,嗯?”他的尾音拖得很长,非常容易让别人联想到某些脸红心跳的事情。

 

闻言,钟会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却没有挣开他的怀抱。哼,谁要欺负你。

 

***

 

在姜维和钟会提着一堆礼物回来之前,羊祜已经接到了陆抗,又一起去蛋糕店买了大家都喜欢的芝士慕斯蛋糕,回到了公寓。

 

在玄关换鞋时,陆抗的目光一下就被鞋柜里摆的整整齐齐的三双毛绒动物拖鞋吸引住了。

 

其实他们一共有四双毛绒拖鞋,剩下的一双目前正被杜预穿着。拖鞋是某天室友四人组队逛商场的时候买的,当时商场举行促销活动,买二送一。

 

姜维买了圆滚滚的柴犬款,又哄着钟会接受了他给挑的可爱的灰猫;杜预果断地选择了唯一的大型食肉动物——狼;羊祜看看左边的绵羊,再看看右边的梅花鹿,有点纠结不定,最后还是拿走了小鹿样式的。

 

“先穿我的吧。”羊祜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那双拖鞋,放在陆抗脚边,示意他换上。

 

陆抗蹲下去捏捏鞋上软乎乎的鹿角,弯弯眼睫,“叔子,真没想到你也会喜欢这么可爱的东西。”

 

“还好吧,”羊祜一边换鞋一边应道,“跟他们一块儿在商场买的。”

 

陆抗踩着拖鞋和羊祜往客厅里走,又频频回头看鞋子后面缀着的毛球尾巴。羊祜看着他小孩子似的转来转去,心想果然是十分可爱——当然这句可爱指的是陆幼节。

 

客厅里只有杜预一个人,他靠在沙发上,低头翻阅着一本书。羊祜不用猜,也知道他手上那本书一定是《左传》。他见到羊陆二人,表情似乎很惊讶,“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

 

“早吗?这不是赶着回来吃饭嘛。”羊祜把买来的蛋糕放在桌子上。虽然他特意放轻了动作,但在桌上蜷成一团休息的消食片还是惊醒了。麒麟猫喵喵呜呜地跳起来,发现是熟悉的两脚兽,于是安下心,开始绕着蛋糕盒子打转。

 

“我以为你们会去下馆子呢,”杜预合上书页,起身去给他们倒水,“幼节,来了还带礼物,多见外啊。”

 

陆抗挨着羊祜落座,他温和地笑笑,“反正也是顺路,当作饭后甜点也不错。”

 

那边消食片绕着盒子转了两圈,并没有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它打了个哈欠,准备继续趴着睡觉,一转头却看见沙发上多了个陌生的身影。自诩为一家之主的猫顿时来了兴趣,迈出大佬的步伐,打算会一会这位新客人。

 

它在陆抗的脚边来回踱步。陆抗弯下腰摸摸它的脑袋,柔软的触感让他有点爱不释手,“它就是叔子你提到过的消食片吧?我可以抱一下吗?”

 

“当然可以,我们家消食片和别的猫不一样,特别粘人。不像猫,倒像狗。”杜预的回答中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话音未落,消食片就已经迫不及待地窜进了陆抗的怀里。陆抗被扑了个措手不及。“唔,好沉,你们平时是不是喂得有点多?”消食片在他怀里翻了个身,丝毫不觉自己的体重又双叒叕被吐槽了。

 

羊祜和杜预认真地思考了几秒钟。其实他们平时投喂猫粮精准到克,每天带猫出门运动,按理说它应该不存在长胖的苦恼。然而消食片总喜欢凑到他们跟前撒娇索要小鱼干,在无限制的小鱼干面前,体重激增什么的也很正常了。

 

羊祜和杜预同步抚额作痛苦状,我们怎么就管不住这投喂的手呢?

 

于是等姜维和钟会回到家时,看到的就是陆抗坐在沙发上撸猫,而他们的两个室友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猫的奇妙场景。

 

钟会先和陆抗打了招呼,然后一个爆栗敲在杜预头上,“元凯,你做什么一直盯着人家看呢?”

 

杜预在重击后回过神来,他捂着脑袋抗议:“我看消食片而已,你怎么只敲我不敲叔子?”

 

钟会露出一个理所当然的笑容,“因为你好欺负呀。”毕竟叔子的男朋友就坐在对面嘛。

 

靠,这还有没有人管了?杜预把目光投向正在和陆抗聊天的姜维,麻烦过来认领一下这位捣乱的钟士季好么?

 

“士季,时间不早了,不如先吃晚饭吧?”姜维心领神会,替杜预岔开话题。

 

可是晚饭还没有着落呢。一直没说话的羊祜举起了手。

 

这不是来了么?姜维笑笑,从背后掏出郭嘉给的保温桶,在大家面前晃了一圈。

 

哇哦。

 

“真好吃——唔唔——就是酒味重了一点,士季,你叔祖人真好,去帮忙还管饭。”

 

五个在餐桌前端着碗坐好,迫不及待地要瓜分眼前这一桶园子。杜预率先舀了一碗,一边品尝一边发出赞美的声音。

 

“那当然,”钟会挑挑眉,替荀彧收下这张好人卡,“不过酒味浓大概是因为这一份是奉孝叔叔做的吧。”

 

钟会也低头咬了一只,圆子软糯,入口留香,酒糟用的似乎是秋日酿的桂花酒,味道甜美。可惜他不太喜欢酒精的味道,于是只尝了几口,就开始暗戳戳地把自己碗里的塞给姜维。

 

“吃的习惯吗?”羊祜忙着给大家切蛋糕,自己顾不上吃,倒关心陆抗吃没吃好,“你们家这个日子平时会吃什么?”

 

陆抗作为江浙沪人士,对酒酿圆子再熟悉不过了。他举起勺子喂到羊祜嘴边,示意他张嘴,“啊——江浙一带都会煮圆子啊,虽然我们家更喜欢汤圆。”

 

“我爹还会烤汤圆呢。”陆抗如是说道。

 

羊祜切蛋糕的手一顿,又回想起那天他亲眼所见的东吴人民神奇的烧烤架和出神入化的烧烤技术,心想你们江东还有什么不能烤的吗?

 

***

 

五个年轻人轻轻松松地就把餐桌上的晚餐一扫而空,面对眼前堆叠起来的碗筷,姜维和羊祜同时伸出了手。

 

其实室友们是有家务安排表这种东西的,今天刚好轮到羊祜洗碗。但姜维正好想进厨房办点私事,刚好又能让羊祜和陆抗偷闲谈个恋爱,顺水推舟,何乐而不为呢?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接了一会儿,羊祜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颔首致意,便带着陆抗出门散步,然后送人回家。姜维则愉快地左手托着碗,右手牵着钟会进了厨房。

 

被留下来的杜预觉得此刻真是“寒叶飘零洒满我的脸”,心头感慨万千。好吧,你们都谈情说爱去吧,我一个人回房间拼乐高还不行吗?

 

厨房里,钟会虽然很奇怪姜伯约这家伙又和羊叔子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要把他拖进来,但还是轻车熟路地开始操作洗碗机。有了洗碗机,就算是公认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钟小公子,也可以担起洗碗的重担。

 

姜维却制止了钟会的动作,他把挂在墙上的围裙摘下来,“士季,先别急着洗碗,咱们先干点别的。想吃什么?”

 

“嗯?这不是才刚吃完晚饭?”钟会心里更是疑惑,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是啊,是才刚吃过,不过某位英才只吃了几口就把东西丢给我了,”姜维抬手刮了刮钟会的鼻尖,没好气地说道,“你那能叫吃饭吗?”

 

没办法嘛,你知道我不喜欢闻酒味的。钟会表示自己也很委屈。

 

“对啊,所以就趁现在给你开个小灶嘛。帮我把围裙的带子系一下。”姜维熟练地开始洗锅,开煤气,点火,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等待油滚开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姜维安静地看着锅里不断地翻滚出的泡泡,盘算着要做点什么好。

 

钟会像影子一样贴在姜维身后,看着对方的侧脸发呆。姜维专注的神情特别好看,长而卷的睫毛扑闪,眼睛里泛着光,时至今日他仍然要叹一句美色误国。他虽然不会直接把话说出口,但确实承认姜维这张脸他怎么看怎么喜欢。

 

姜维见油快烧好了,便低声提醒正站在自己身后的钟会,让他当心一些:“士季,你不要站得这么近,小心会被油溅到。”

 

耽于美色的钟会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自然没能听见这句提醒。姜维提着锅铲回头一看,唉,怎么在自己背后发起呆来了?

 

姜维用手捏捏钟会近在咫尺的脸,“怎么了?想什么呢?”

 

那厢钟会才刚刚回过神,姜维这么一问,他嘴上没半点犹豫,心里的话就顺着道直白地吐出来了:“想你这么好看,果然是本英才喜欢的人啊。”

 

一句话听起来像是赞扬又像是自夸,但细细一品,这确实是钟英才式标准的告白。

 

糟、糟糕了,话一出口,钟会的意识就回笼了。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绯红一路从他的脖子窜上脸颊,心里的小人急得跳脚。他说什么来着?美色误国,美色误国啊。他红着一张脸,想悄咪咪抬头看看姜维的表情,但又觉得过于羞耻,最后还是生生地止住了动作。

 

突然被男朋友表扬表白的姜伯约此刻脑海里炸起了烟花,差点连手里的锅铲都拿不稳。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暗示自己冷静下来,不就是一句喜欢我嘛,虽然士季平时从来没有这么直接地说过,但我现在也一点都不激动。

 

才怪。

 

一切的心理暗示都是徒劳,姜维本能地抱住自己的心上人,磕磕绊绊地回应道——

 

“维、维也心悦你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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